
摘要:時光過得很快,馬不停蹄地把我們帶到了高考的殿堂,那個夏天,伴隨著冰激凌和檸檬水的清香,我們走出了考場,穿過了初夏蟬聲聒噪的操場...
“你經(jīng)歷過絕望嗎?你經(jīng)歷過壯志難酬的苦感嗎?”深夜輾轉(zhuǎn)反側(cè)時翻開一本雜志看到了幾行字,看到這一行字時腦海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一個詞語,那就是“高考”。
那年18歲的雨季,絕望和壯志難酬一直圍繞在我周圍。初中階段我是在一個小縣城里度過的,那時縣城的初中人特別少,稍微努力一下就是班級的前幾名,所以從小到大,我都是帶著“別人家的孩子”這個光環(huán)長大的,那時單純地以為憑自己的學(xué)習(xí)成績無論到高中還是大學(xué)應(yīng)該都能名列前茅。
不過,初中的時光過得非??欤粼谟洃浝锏木褪且粡垙埅劆詈桶謰尓剟畹囊粋€個甜甜的糖果。憑著那年初升高的成績,我升到了我們市里最好的高中。依稀記得高一剛進班時,面對這陌生的環(huán)境我內(nèi)心充滿了欣喜。同桌是一個戴著厚重眼鏡的男生,奇怪的是他一直趴在桌子上,憑著自己的直覺我覺得他應(yīng)該是入學(xué)分數(shù)不太理想,于是我?guī)е湴恋男睦砣査姆謹?shù)。那個畫面讓我終身難忘,“你考多少分來這個學(xué)校呢?”那個男生扶了扶眼鏡,“650多分,怎么了?”聽完后我的表情就愣住了,趕緊問道:“那你豈不是這個班里最高的分數(shù)了?…‘不是,你前面的那個女生680多分,你左邊那個700多分?!蔽耶?dāng)時甚至懷疑自己走錯班了,那時真的不知道原來自己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將近600分的成績在這里竟然根本說不出口。
那時,我也是第一次聽到有重點班這個詞語,按照成績,我處在班里中下游。有很多學(xué)生會感覺,高一不用太努力,按照正常的步伐前進就行。其實這句話在我們班根本行不通,每次下課班里的同學(xué)都會直接圍到老師身邊去問問題,從沒有感覺到恐懼的我面對這樣的環(huán)境竟然開始害怕起來。
那時如果不努力,仿佛就變得不合群,會被大家孤立一樣。其實高一高二我都沒太大印象,成績一直都是中等,每天都處于絕望中。
真正開始奮起是高三開學(xué)的時候,那時我還處于后知后覺的狀態(tài),當(dāng)?shù)弥呷匦路职嗟臅r候突然就醒悟了。那段時間腦海里回蕩的一直是達爾文的進化論,“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確實在那個環(huán)境中就是這樣。那次分班,成績偏下的同學(xué)都是帶著淚水抱著書走出教室,走出那棟樓的,那時每當(dāng)深夜我都會不斷地問自己,會不會有一天我也會像他們一樣,擦拭著淚水,不斷地回頭走出這個班,每次想到這里時,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襲來。
高三時,我寄宿在學(xué)校,每當(dāng)凌晨天色蒙蒙亮的時候,都會一個人起床拿著英語單詞本借著窗臺微弱的燈光開始學(xué)習(xí),每次我都認為自己起得足夠早的時候,偏偏總有人起得比你還早,學(xué)得比你還用功。
那時根本不敢回家,因為生怕回家后家長會問你對高考有沒有信心,對于高考,我只能說是恐懼。周末也都按照自己正常的作息時間來學(xué)習(xí)。
早上一般是按照學(xué)校的鈴聲5點多進班的,背誦幾個單元的單詞,匆匆地買完早餐就進教室。中午領(lǐng)完飯就進班,一邊看書一邊吃飯。晚上熄燈后打著昏暗的燈光繼續(xù)做題。初中的弟弟總是問我,“哥哥,為了高考,你這拼搏值得嗎?”我說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啊,畢竟沒有一種成功是唾手可得的。有時也曾躲到被窩。里哭泣,眼淚流過臉頰,打濕枕頭,還要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能發(fā)出任何聲響,害怕別人聽到自己的堅強在深夜里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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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每天都很忙也很害怕,忙著寫作業(yè),忙著背書,怕自己稍微一松懈別人就超過自己,害怕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回報。無論怎樣想期末考試就像一把錘子將我的一切幻想都打碎了——在班里排20名,全校排100名。那是一個疼痛的數(shù)字,讓我至今無法遺忘,感覺自己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就像扔到大海中的一顆石子,還沒發(fā)出任何聲響就沉了下去。那時腦海里總是回蕩著一個聲音:放棄吧,自己努力了這么久還不是老樣子?
真的要放棄嗎?渾渾噩噩地隨波逐流,讓12年的努力付之東流,然后隨便考個大學(xué)?但這是你自己想要的嗎?那段時間我一直這樣不斷地問自己。
無論怎么樣,我還是堅信笨鳥先入林。那年寒假,我們幾乎沒有放假,校外闔家團圓,燈火輝煌,校內(nèi)萬千學(xué)子齊軍進發(fā),書聲瑯瑯。每天早上依舊5點多起床,睡眼惺忪地洗漱吃飯,開始每一天繁重的學(xué)業(yè)。那時,筆芯消耗得特別快,筆記本上的內(nèi)容也越來越多,復(fù)習(xí)資料上的空白也越來越少。那段日子,天氣也在慢慢地變暖,積雪也在融化,我的心也被淡淡的墨香填滿,每一天都在用筆為未來編織夢想。
我期待每一次的考試,因為能看到自己的進步,有時也害怕每一次考試,因為怕希望會在那一張張試卷上落空。無論如何,我都沒有絕望,而是帶著虔誠的信念和堅定不移的夢想走下去。成績進步很快,如同萬馬奔騰中的黑馬一樣,馬不停蹄地迎頭趕上。
那個時候也沒有覺得有多么疲憊,每一個頭昏腦漲的日子,每一個心情郁悶的午后,我都會去校園里走走,不停地安慰自己,再堅持一下,上天總會在你飽經(jīng)滄桑的時候給你想要的一切。一模二模過后,我們便緊鑼密鼓地全身心投入到了復(fù)習(xí)里。
百日誓師時,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激情昂揚地鼓勵我們披荊斬棘,班級門口更是貼上了很多勵志標(biāo)語,甚至每一個樓梯的臺階上都貼滿了古詩文和數(shù)學(xué)公式。課桌上更是貼滿了很多激勵人心的話,我也在自己的日記本上寫滿了正能量的句子。或許正是這些凌亂的筆記才把我從一次次疲憊和灰心的深淵里拉了上來,讓我一直堅持到了最后。
時光過得很快,馬不停蹄地把我們帶到了高考的殿堂,那個夏天,伴隨著冰激凌和檸檬水的清香,我們走出了考場,穿過了初夏蟬聲聒噪的操場,穿過了白色的教學(xué)樓,穿過了18歲的天空,更是穿過了那最好年紀(jì)盡最大努力走過的那段路。
如今行走在大學(xué)的校園里,無所顧忌地寫自己最愛的文字。望著湛藍的天空,那些怦然心動的瞬間,那些關(guān)于夢想的誓言,那些在教室奮筆疾書的身影,在記憶里循環(huán)播放著,一遍又一遍。感謝那段追夢追到絕望的日子,讓我在這梔子花開的日子里明白,夢想并不是時時刻刻掛在嘴邊的東西,只有腳踏實地地努力過,你才能體會到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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